这可难为吉德淳了,胡亥的脖子又短又粗,两只手不但掐不过来,而且一下陷进肉团里,肉咕嘟的滑不溜的用不上力。
呜胡亥翻起白眼。
忽然吉德淳闻到了一股臊臭怪味儿。
并且还有稀里忽鲁的响声。
再一看——原来胡亥公子吓得屎尿齐流,拉了一裤子。
哇好臭。
好恶心!!
这一刻吉德淳心里闪过了几个念头——掐死他?还是
看着胡亥公子这副熊样,吉德淳忍不住涌过一股轻蔑和厌恶,就这样的人能当皇帝?让他当皇帝,怪不得秦朝十几年就灭亡。
看起来,都是赵高在背后搞的鬼。
就在这时候,忽听外面有人朗声说道:启禀太子,廷尉温乙求见。
这时——屋内正是一片忙乱。
吉德淳正掐着胡亥的脖子!
听到外面的喊声,他本来就紧张万分的心里,仿佛又被人揪了一把,脑袋上的白毛汗,唰唰地往外涌!
此时此刻,怕什么来什么!若是有人闯进来,那可大大不妙,急中生智,吉德淳冲着屋外喊道:太子不方便,不见。
外面的声音说道:请禀明太子,温乙有要紧公务,十万火急,不可延误。
麻烦了,真是越渴越给盐。
吉德淳心里又气又急。
怎么办?
怎么办?
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,他冲着外面喊:太子有旨,有什么话,就在外面说,不许进来。
然后,他伏在胡亥的耳边,压低声音,恶狠狠地说道:你听着,我让你说什么,你就说什么,否则我立刻掐死你。
胡亥此时已经被他掐得七荤八素,所幸神智还保留着几分清醒,听了吉德淳的话,一脸惊恐,脑袋哆哆嗦嗦,象鸡啄碎米似的点头。
外面传来一个公鸭嗓的声音:
启禀太子,温乙有要事禀告。
屋内,胡亥在吉德淳的挟持下,按照吉德淳的授意,哆哆嗦嗦地说道:讲——
臣获悉紧急军情,留守上郡的扶苏公子和蒙恬将军,率军反叛,已经带领数万人马,杀奔咸阳来了,大军离城尚有十里。
胡亥的身子又哆嗦起来,象风中的枯叶,显然——他已经快吓半死了。
吉德淳赶紧伏在耳边小声安慰他,你别怕,扶苏不是来杀你的,他要救你,和你是好兄弟,你告诉他们,不许抵抗,让扶苏率军入城。
唔
胡亥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。
吉德淳这个急啊,怎么碰着这么个笨蛋加窝囊废。
他的手离开胡亥的脖子,象哄小孩子一样哄道:没事的,别怕,乖,扶苏来了和你一起称王,你们是好兄弟,不用害怕,告诉他们
在吉德淳的鼓励下,胡亥终于稍稳心神,冲着外面说:唔让扶苏入城
外面,温乙惊诧地说道:太子,放扶苏入城那会招来大祸的
放肆,吉德淳大喝一声,太子的旨意,你敢不遵吗?快去传令。
胡亥象是从吉德淳的喊声中获得了鼓舞,也鼓起勇气,提高声音说道:快去传令,放扶苏入城。
吉德淳冲着胡亥伸了伸大姆指,以示夸奖。
外面传来温乙的公鸭嗓音,是。
过了一会,外面没声音了。
吉德淳和吴呆对望一眼,长长地吁了一口气。
危险,暂时解除了。
可是下一步怎么办?